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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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澤愜意地在床上打了個滾，他剛才感覺到自己留在盒子上的精神力絲被觸動了一下, 趙正義效率挺高的嘛, 這麽快就送到了？
精神力絲在面雕小人兒的衣服上用力一刺, 順利將那個精心繪制的魔符啟動。剎那間，白玉澤眼前風雲變幻, 那感覺就跟戴上了一個全息VR眼鏡一樣，他人還是躺在床上，視野卻轉換了空間。
最開始, 幾乎一片漆黑, 只隱約透出一絲光來。
耳邊窸窸窣窣, 好像是其他盒子被一一打開的聲音。
白玉澤也不著急，就那麽彎著嘴角耐心等著。
這幾個盒子, 最屬裝面雕小人兒的這個看上去最華麗最特別,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, 肯定會留到最後一個才打開的。
其他幾個盒子裏, 有散發著幽香、每一片都完美無瑕的荷花瓣。有青翠欲滴、特意分成指腹大小，稍加焙制的荷葉茶。有包裝精美、每一顆都滋味不同, 神也是它鬼也是它的怪味牛肉粒……
除了賣相佳, 聞起來也很誘人以外, 感覺也沒什麽特別的。
白玉澤猜, 聞先生這會兒想必會非常失望吧。
當然, 他越是失望，對最後的盒子，就會報以越高的期待。
全息視野晃了晃。
白玉澤又屏息凝神地等了半分多鐘, 盒蓋才終於慢慢開了一條縫。
有光透進來。
一只瞇起來的眼睛隨即出現在上空，往裏望了望。
白玉澤：“……”
大黑貓離它的魅魔主人遠遠地，就爬伏在床角的圓形衣架頂部，一雙綠瑩瑩的眼睛憂慮地看著發情期的魅魔，經驗告訴它，每到這個特殊時段，受體內的躁動影響，魅魔就會從偶爾不可理喻的生物變成常態不可理喻的生物……你看你看，他莫名其妙就笑得跟偷吃了小魚幹的變態一樣……
渾身都透著迷の愉悅氣息啊！
大黑貓心有餘悸地縮了縮爪子。
白玉澤摸了摸自己的心跳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氣氛的感染，他此時前所未有地也跟著期待起來，就仿佛躺在盒子裏等待拆封的不是什麽面雕小人兒，而是盛裝打扮的他自己。
耳邊似有似無，回蕩著另一個人細微的呼吸聲。
遮在上空的眼睛眨了幾下，終於離開了。
幾秒鐘後，嗖的一聲，完全沒有防備地，僅開了一條縫的盒子便大敞亮開，聞城把取下來盒蓋隨手丟到旁邊。
他的目光就沒從白玉澤的方向移開過。
灼熱，而又危險。
好半晌，白玉澤還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呢，他卻突然放下盒子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？？？
門響的聲音，水流沖洗的聲音……
莫不是去凈手了吧？
如是靜等了一分多鐘，一雙大手落下來，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裏的面雕小人兒抄了起來。
聞城屏住呼吸，用剛洗幹凈的右手食指指腹在小人兒的面頰上輕輕地戳了戳。
可能是覺得手感實在太棒吧，戳完一邊，又換了另一邊繼續戳。
沒有人比白玉澤這個制作者更清楚，他用魔法完成的面雕小人兒，在肌膚仿真上做得有多牛逼了，一點不比最昂貴的手辦差。細膩清透，又富有彈性，叫人無法想象原材料竟然是可以吃的面團。
聞城戳著戳著，眼神慢慢就散了。
他好像頗有些糾結不定。
皺著眉頭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幸虧我提前檢查了一下，一個抽獎的美食大禮包，怎麽能放這種仿真手辦呢？”
頓了頓，聞先生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了，他再次打量一下面雕小人兒，一邊繼續戳它臉，一邊沖它說道：“當然，如果只有露出來的部分仿真，那性質就不算太惡劣。怕只怕衣服下面也仿真，這樣的手辦若是被粉絲曬出來，影響太壞了……和諧社會，拒絕歪風邪氣……”
他一身正氣地解開了面雕小人兒的腰帶。
白玉澤：“……”
聞城一邊解，一邊繼續說著：“要是檢查不通過，非給你個教訓不可！”
哈哈哈哈哈哈哈。
白玉澤設想過這個大豬蹄子肯定會解開面雕小人兒的衣服，只是萬萬沒想到他解都解了，明明房間裏沒外人的，仍能硬撐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樣。就好像一個佛門高僧，一邊敲著木魚，一邊心懷坦蕩地給小施主檢♂查身體一樣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發情期影響，白玉澤一點也不覺得這樣的聞先生猥瑣，反而覺得他可愛又欠調教，特別想把昨晚夢見的在他身上都試一遍！
要提前準備一根紅色的繩子嗎？
聞.聖僧.城先解開了面雕小人兒的絲質衣袍，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布料做成的，只覺得精致又華美，薄如蟬翼，層層疊疊，表面還有一層動人的光澤，燈光下細膩流轉，總之一看就絕對價值不菲。
怕動作太大碰壞了面雕小人兒，他解得很慢，不一會兒鼻尖上就滲出來薄薄的一層汗。
衣袍之下，是一條寬松直到膝蓋的短褲，以及一條掛在脖子上的……肚兜？！
白玉澤眼睜睜地看著聞聖僧的表情裂開了。
他滾在床上，笑得全身都在抖，根本停不下來。
穿肚兜怎麽了？白玉澤心裏想，肚兜是多麽偉大的發明！像你們這些等著穿現成衣服、不用自己紡線織布裁剪縫補的魚唇地球人根本就不懂！
他在深淵，是一開始就十項全能的嗎？
好不容易弄出來點布料，先給自己做了遮羞的大褲衩和肚兜……
大褲衩是兩片式，前後沒差別，做的極不舒服，前邊的小鳥無處安放，後邊的屁股蛋空蕩蕩，第一天就給磨得紅腫了。
至於肚兜，他開始是想做T恤的。
手藝不行，做毀了。
再想修改，布料還不夠了，一怒之下，他就把所有節操丟掉，給自己做了個形狀不甚規則的肚兜。
既能擋住那些妖魔鬼怪的目光，又能護住肚臍不受涼風襲擾。
且穿的時間長了，白玉澤還越發體會到了肚兜的好處，穿起來輕松無負擔，配古典服裝又相得益彰，省布料，好裁剪，方便活動。
不光他喜歡，所有魅魔也都喜歡，是白玉澤身體力行在深淵中炒火的第一樣時尚單品！
當然，穿回來之後，他就不再那麽放飛了。
他自己不放飛，但擋不住做面雕小人兒的時候，惡趣味上頭，給它裹了一件啊！
沒有讓他失望，聞先生的表情夠他笑一年了哈哈哈哈。
聞城深呼一口氣：“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？！非要作妖！”
他沒去解開肚兜的帶子，而是直接把肚兜從下方掀起一點，放低視線往裏看了看。
嗯，原尺寸等比例覆刻，所有真人應該有的，它都一概俱全。
他飛快地把那點可憐的布料又放下了。
用魔紋看全息視頻，就是不如用魔眼攝像頭來得方便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調整角度，所以也就看不見聞先生此時硬沒硬……白玉澤遺憾地嘆了口氣。
但他合理猜測，應該是硬了的。
證據就是，聞先生僵坐在那裏，又等了半分鐘，才又如方才一樣，扯起面雕小人的短褲腰帶，遲疑地往裏看了看。
這次放下來的更快，且他的耳珠瞬間就紅透了。
他咬牙切齒地說道：“你說你怎麽想的啊！竟然！”
面雕小人兒沒有穿鞋襪，兩只潔白的玉足足尖翹起，十分能吸引人的視線。聞城移開目光，把放在一邊的絲質外袍拿過來，費勁巴拉地給它往上套：“還想做這種東西送粉絲？想得美吧！真當我是死的！”
折騰了半天，總算是給它穿上了，就是遠沒有一開始那麽服帖。
聞城神色認真，跟玩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兒一樣，耐心地再一點一點幫它調整好。
腰帶忘了怎麽系的了，他幹脆給系了個大大的蝴蝶結。
白玉澤全程盯著他看，躺在床上，身體軟的跟蛇一樣。
“嘭！”
眼看著快要大功告成了，突然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處傳來一聲巨響！不但把白玉澤嚇了一跳，聞城也沒有一點防備，手突然一抖，面雕小人往前一撲，然後瞬間歪斜了一下，竟然是把右腳給齊小腿中部磕斷了！
聞城：“！！！”
他臉色鐵青，跟只被冒犯了領地的雄獅一樣看向門口：“誰！”
作為整個公司的最大boss，沒有經過他的允許，從來沒人敢直接闖進來的。
所以他才一個疏忽大意，沒有提前把門鎖上。
如果能把來人一口生吃了，相信盛怒中的聞總裁已經動手了。
“孫子，是我！”大門打開，從外面緩緩踱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頭兒，倒背著手，眉宇間與聞城有幾分相似，他揮揮手讓跟來的幾個西裝小弟退下，納悶兒地看聞城一眼，“怎麽了這是？發這麽大火氣？”
還沒等來聞城的回答，他就抽了抽鼻子，狐疑道：“什麽味兒？怎麽這麽香？”
聞城一把火撒不出來，氣得腦門兒嗡嗡作響，還不忘把面雕小人兒迅速地裝盒子裏蓋好，只百忙之中漏了那只白生生的斷足，最後只能暫且扣起來放在手心。
來人正是聞城的爺爺，現任聞家的當家人。他雖然年過七十，但眼神兒還挺好，如何看不見自己孫子正手忙腳亂地藏著什麽，細節處沒看清，只依稀是個穿著裙子、一頭長發的玩偶娃娃。不由失笑道：“行啦，別藏啦，我又不跟你搶。不過孫子啊，你覺沒覺得你現在越來越古怪了？竟然玩起小人兒來了，我看純屬沒有女朋友給憋出來的毛病……”
聞城難看的面色一時間調不回來，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無奈道：“您老人家怎麽過來了？”
爺爺不拿自己當外人，找了個沙發椅坐下，道：“想你了唄，剛好路過這邊，就上來瞅瞅。哎，我剛問你還沒回答呢，什麽味兒這麽香啊，原來還隱隱約約，越來越香了。是不是藏了什麽好吃的？快拿出來孝敬你爺爺啊，沒見我口水都下來了嗎？”
被他這麽一再提醒，聞城也終於聞到了，的確是香，不濃烈，卻回味悠長，不斷搔弄你最癢處的那種香。
他心思動了動，在辦公桌拿了一個盒子開給老爺子看：“什麽好東西，喏，幾瓣新采下來的荷花罷了。”
爺爺抽抽鼻子：“你快別糊弄我了！這個也香，但不是那種香。哦，對了，你這荷花是用來泡茶的吧？正好我好長日子沒喝過荷花茶了，以前在了凡大師那裏用過一次，當時覺得好，回來想自己弄，偏找不著那麽好的荷花……這個我看就不錯，一會兒給我帶走吧。”
聞城數了數，一共五片，他心疼地道：“分你兩片吧。”
“你什麽時候學得這麽小氣了？！”爺爺大驚失色，“再說像荷花茶這種娘兒們唧唧的東西，你不一向很看不上嗎？”
他頓了頓，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聞大少幾眼：“該不會是……”
聞城啪地把盒子蓋上：“愛要不要！”
爺爺馬上服軟：“要要要，兩片就兩片！”
他又瞄準辦公桌上其他幾個盒子。
那荷花瓣一看就是好東西，得了甜頭，他忍不住又想，其他幾個盒子裏又裝的是什麽呢？
聞城最後悔的事，就是今天沒有鎖門了。
實在沒辦法，荷葉茶、怪味牛肉粒，他都分了一小半給老爺子，那表情就跟割肉似的，怎麽看怎麽透著疼。
瓜分完畢，爺爺還不依不饒：“香味兒源頭還是沒找到啊！”
他看向聞城一直攥著的右手。
聞城冷笑一聲，直接把手中的那只斷腳扔進嘴裏，嚼了兩下，咽了。
……怎麽會這麽香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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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力絲在面雕小人兒的衣服上用力一刺, 順利將那個精心繪制的魔符啟動。剎那間，白玉澤眼前風雲變幻, 那感覺就跟戴上了一個全息VR眼鏡一樣，他人還是躺在床上，視野卻轉換了空間。
最開始, 幾乎一片漆黑, 只隱約透出一絲光來。
耳邊窸窸窣窣, 好像是其他盒子被一一打開的聲音。
白玉澤也不著急，就那麽彎著嘴角耐心等著。
這幾個盒子, 最屬裝面雕小人兒的這個看上去最華麗最特別,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, 肯定會留到最後一個才打開的。
其他幾個盒子裏, 有散發著幽香、每一片都完美無瑕的荷花瓣。有青翠欲滴、特意分成指腹大小，稍加焙制的荷葉茶。有包裝精美、每一顆都滋味不同, 神也是它鬼也是它的怪味牛肉粒……
除了賣相佳, 聞起來也很誘人以外, 感覺也沒什麽特別的。
白玉澤猜, 聞先生這會兒想必會非常失望吧。
當然, 他越是失望，對最後的盒子，就會報以越高的期待。
全息視野晃了晃。
白玉澤又屏息凝神地等了半分多鐘, 盒蓋才終於慢慢開了一條縫。
有光透進來。
一只瞇起來的眼睛隨即出現在上空，往裏望了望。
白玉澤：“……”
大黑貓離它的魅魔主人遠遠地，就爬伏在床角的圓形衣架頂部，一雙綠瑩瑩的眼睛憂慮地看著發情期的魅魔，經驗告訴它，每到這個特殊時段，受體內的躁動影響，魅魔就會從偶爾不可理喻的生物變成常態不可理喻的生物……你看你看，他莫名其妙就笑得跟偷吃了小魚幹的變態一樣……
渾身都透著迷の愉悅氣息啊！
大黑貓心有餘悸地縮了縮爪子。
白玉澤摸了摸自己的心跳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氣氛的感染，他此時前所未有地也跟著期待起來，就仿佛躺在盒子裏等待拆封的不是什麽面雕小人兒，而是盛裝打扮的他自己。
耳邊似有似無，回蕩著另一個人細微的呼吸聲。
遮在上空的眼睛眨了幾下，終於離開了。
幾秒鐘後，嗖的一聲，完全沒有防備地，僅開了一條縫的盒子便大敞亮開，聞城把取下來盒蓋隨手丟到旁邊。
他的目光就沒從白玉澤的方向移開過。
灼熱，而又危險。
好半晌，白玉澤還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呢，他卻突然放下盒子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？？？
門響的聲音，水流沖洗的聲音……
莫不是去凈手了吧？
如是靜等了一分多鐘，一雙大手落下來，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裏的面雕小人兒抄了起來。
聞城屏住呼吸，用剛洗幹凈的右手食指指腹在小人兒的面頰上輕輕地戳了戳。
可能是覺得手感實在太棒吧，戳完一邊，又換了另一邊繼續戳。
沒有人比白玉澤這個制作者更清楚，他用魔法完成的面雕小人兒，在肌膚仿真上做得有多牛逼了，一點不比最昂貴的手辦差。細膩清透，又富有彈性，叫人無法想象原材料竟然是可以吃的面團。
聞城戳著戳著，眼神慢慢就散了。
他好像頗有些糾結不定。
皺著眉頭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幸虧我提前檢查了一下，一個抽獎的美食大禮包，怎麽能放這種仿真手辦呢？”
頓了頓，聞先生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了，他再次打量一下面雕小人兒，一邊繼續戳它臉，一邊沖它說道：“當然，如果只有露出來的部分仿真，那性質就不算太惡劣。怕只怕衣服下面也仿真，這樣的手辦若是被粉絲曬出來，影響太壞了……和諧社會，拒絕歪風邪氣……”
他一身正氣地解開了面雕小人兒的腰帶。
白玉澤：“……”
聞城一邊解，一邊繼續說著：“要是檢查不通過，非給你個教訓不可！”
哈哈哈哈哈哈哈。
白玉澤設想過這個大豬蹄子肯定會解開面雕小人兒的衣服，只是萬萬沒想到他解都解了，明明房間裏沒外人的，仍能硬撐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樣。就好像一個佛門高僧，一邊敲著木魚，一邊心懷坦蕩地給小施主檢♂查身體一樣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發情期影響，白玉澤一點也不覺得這樣的聞先生猥瑣，反而覺得他可愛又欠調教，特別想把昨晚夢見的在他身上都試一遍！
要提前準備一根紅色的繩子嗎？
聞.聖僧.城先解開了面雕小人兒的絲質衣袍，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布料做成的，只覺得精致又華美，薄如蟬翼，層層疊疊，表面還有一層動人的光澤，燈光下細膩流轉，總之一看就絕對價值不菲。
怕動作太大碰壞了面雕小人兒，他解得很慢，不一會兒鼻尖上就滲出來薄薄的一層汗。
衣袍之下，是一條寬松直到膝蓋的短褲，以及一條掛在脖子上的……肚兜？！
白玉澤眼睜睜地看著聞聖僧的表情裂開了。
他滾在床上，笑得全身都在抖，根本停不下來。
穿肚兜怎麽了？白玉澤心裏想，肚兜是多麽偉大的發明！像你們這些等著穿現成衣服、不用自己紡線織布裁剪縫補的魚唇地球人根本就不懂！
他在深淵，是一開始就十項全能的嗎？
好不容易弄出來點布料，先給自己做了遮羞的大褲衩和肚兜……
大褲衩是兩片式，前後沒差別，做的極不舒服，前邊的小鳥無處安放，後邊的屁股蛋空蕩蕩，第一天就給磨得紅腫了。
至於肚兜，他開始是想做T恤的。
手藝不行，做毀了。
再想修改，布料還不夠了，一怒之下，他就把所有節操丟掉，給自己做了個形狀不甚規則的肚兜。
既能擋住那些妖魔鬼怪的目光，又能護住肚臍不受涼風襲擾。
且穿的時間長了，白玉澤還越發體會到了肚兜的好處，穿起來輕松無負擔，配古典服裝又相得益彰，省布料，好裁剪，方便活動。
不光他喜歡，所有魅魔也都喜歡，是白玉澤身體力行在深淵中炒火的第一樣時尚單品！
當然，穿回來之後，他就不再那麽放飛了。
他自己不放飛，但擋不住做面雕小人兒的時候，惡趣味上頭，給它裹了一件啊！
沒有讓他失望，聞先生的表情夠他笑一年了哈哈哈哈。
聞城深呼一口氣：“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？！非要作妖！”
他沒去解開肚兜的帶子，而是直接把肚兜從下方掀起一點，放低視線往裏看了看。
嗯，原尺寸等比例覆刻，所有真人應該有的，它都一概俱全。
他飛快地把那點可憐的布料又放下了。
用魔紋看全息視頻，就是不如用魔眼攝像頭來得方便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調整角度，所以也就看不見聞先生此時硬沒硬……白玉澤遺憾地嘆了口氣。
但他合理猜測，應該是硬了的。
證據就是，聞先生僵坐在那裏，又等了半分鐘，才又如方才一樣，扯起面雕小人的短褲腰帶，遲疑地往裏看了看。
這次放下來的更快，且他的耳珠瞬間就紅透了。
他咬牙切齒地說道：“你說你怎麽想的啊！竟然！”
面雕小人兒沒有穿鞋襪，兩只潔白的玉足足尖翹起，十分能吸引人的視線。聞城移開目光，把放在一邊的絲質外袍拿過來，費勁巴拉地給它往上套：“還想做這種東西送粉絲？想得美吧！真當我是死的！”
折騰了半天，總算是給它穿上了，就是遠沒有一開始那麽服帖。
聞城神色認真，跟玩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兒一樣，耐心地再一點一點幫它調整好。
腰帶忘了怎麽系的了，他幹脆給系了個大大的蝴蝶結。
白玉澤全程盯著他看，躺在床上，身體軟的跟蛇一樣。
“嘭！”
眼看著快要大功告成了，突然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處傳來一聲巨響！不但把白玉澤嚇了一跳，聞城也沒有一點防備，手突然一抖，面雕小人往前一撲，然後瞬間歪斜了一下，竟然是把右腳給齊小腿中部磕斷了！
聞城：“！！！”
他臉色鐵青，跟只被冒犯了領地的雄獅一樣看向門口：“誰！”
作為整個公司的最大boss，沒有經過他的允許，從來沒人敢直接闖進來的。
所以他才一個疏忽大意，沒有提前把門鎖上。
如果能把來人一口生吃了，相信盛怒中的聞總裁已經動手了。
“孫子，是我！”大門打開，從外面緩緩踱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頭兒，倒背著手，眉宇間與聞城有幾分相似，他揮揮手讓跟來的幾個西裝小弟退下，納悶兒地看聞城一眼，“怎麽了這是？發這麽大火氣？”
還沒等來聞城的回答，他就抽了抽鼻子，狐疑道：“什麽味兒？怎麽這麽香？”
聞城一把火撒不出來，氣得腦門兒嗡嗡作響，還不忘把面雕小人兒迅速地裝盒子裏蓋好，只百忙之中漏了那只白生生的斷足，最後只能暫且扣起來放在手心。
來人正是聞城的爺爺，現任聞家的當家人。他雖然年過七十，但眼神兒還挺好，如何看不見自己孫子正手忙腳亂地藏著什麽，細節處沒看清，只依稀是個穿著裙子、一頭長發的玩偶娃娃。不由失笑道：“行啦，別藏啦，我又不跟你搶。不過孫子啊，你覺沒覺得你現在越來越古怪了？竟然玩起小人兒來了，我看純屬沒有女朋友給憋出來的毛病……”
聞城難看的面色一時間調不回來，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無奈道：“您老人家怎麽過來了？”
爺爺不拿自己當外人，找了個沙發椅坐下，道：“想你了唄，剛好路過這邊，就上來瞅瞅。哎，我剛問你還沒回答呢，什麽味兒這麽香啊，原來還隱隱約約，越來越香了。是不是藏了什麽好吃的？快拿出來孝敬你爺爺啊，沒見我口水都下來了嗎？”
被他這麽一再提醒，聞城也終於聞到了，的確是香，不濃烈，卻回味悠長，不斷搔弄你最癢處的那種香。
他心思動了動，在辦公桌拿了一個盒子開給老爺子看：“什麽好東西，喏，幾瓣新采下來的荷花罷了。”
爺爺抽抽鼻子：“你快別糊弄我了！這個也香，但不是那種香。哦，對了，你這荷花是用來泡茶的吧？正好我好長日子沒喝過荷花茶了，以前在了凡大師那裏用過一次，當時覺得好，回來想自己弄，偏找不著那麽好的荷花……這個我看就不錯，一會兒給我帶走吧。”
聞城數了數，一共五片，他心疼地道：“分你兩片吧。”
“你什麽時候學得這麽小氣了？！”爺爺大驚失色，“再說像荷花茶這種娘兒們唧唧的東西，你不一向很看不上嗎？”
他頓了頓，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聞大少幾眼：“該不會是……”
聞城啪地把盒子蓋上：“愛要不要！”
爺爺馬上服軟：“要要要，兩片就兩片！”
他又瞄準辦公桌上其他幾個盒子。
那荷花瓣一看就是好東西，得了甜頭，他忍不住又想，其他幾個盒子裏又裝的是什麽呢？
聞城最後悔的事，就是今天沒有鎖門了。
實在沒辦法，荷葉茶、怪味牛肉粒，他都分了一小半給老爺子，那表情就跟割肉似的，怎麽看怎麽透著疼。
瓜分完畢，爺爺還不依不饒：“香味兒源頭還是沒找到啊！”
他看向聞城一直攥著的右手。
聞城冷笑一聲，直接把手中的那只斷腳扔進嘴裏，嚼了兩下，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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